学校会商:心理健康老师必须了解的工作方式
班主任觉得某个学生有些不对劲,希望你去找学生聊聊; 学生找你聊天,你发现ta的困扰源于老师; 学生的问题反复出现,班主任多次找你寻求帮助;
01 学校会商的起源:对学生问题行为的重视02 学校会商的目的:顾问的三项任务03 学校会商的过程:解决问题的五个阶段
学校会商的起源:
对学生问题行为的重视
上世纪,为了提高心理健康服务人员(包括咨询师、社工、护士等)的技能,更大范围地提供心理健康服务,Gerald Caplan提出会商模式,他将会商定义为“一位专业人士(顾问)帮助另一位专业人士(被顾问者)”的过程。两位专业人士之间是一种自愿形成的合作关系,他们共同解决“当事人”出现的问题(详细了解会商戳会商:被忽视的专业胜任力)。
自提出后,会商模式被多个领域学习,其中就包括教育界。刚开始,会商被应用在特殊教育领域,因为这儿需要专业人员帮助特殊教育老师辅导特殊儿童,从而让他们正常参与到教育活动中。
进入21世纪,人们开始重视起普通教育领域中儿童青少年的行为表现,他们发现有些学生或多或少地存在问题行为,比如,上课随意反驳老师、大吼大叫,或者沉默寡言、社交孤立等。这些行为可能阻碍学生参与教育活动,但老师却常常缺乏科学有效的应对策略。
这时候,老师非常需要一位处理学生问题行为的专家,给自己提供一些指导和帮助。
学校会商正是这样一个过程:班主任、课任老师(被顾问者)遇到无法解决的学生问题时,寻求心理健康老师(顾问)的帮助,双方一同解决学生出现的问题。在这个过程中,心理健康老师有目的地向班主任、课任教师普及相关知识与方法,使其能在未来及时发现和应对更多学生的类似问题。
学校会商的过程:
顾问的三项任务
学校会商的过程:
解决问题的五个阶段
顾问的三项任务不是单独完成的,而是同时进行的。一般情况下,顾问以问题解决模型为基础,和被顾问者一起通过五个阶段完成三项任务,这五个阶段分别是:
5)问题评估访谈:根据基线数据和干预中收集的数据评估干预目标是否实现、干预计划是否有效,确定是否继续进行干预。在这个过程中,顾问可以教被顾问者如何判断问题是否已经解决。
自学校会商出现至今,多个研究证实了它的效果:学校会商不仅可以及时解决学生问题,还可以提升老师处理学生问题的能力(Cappella et al., 2012; Hubel et al., 2020; Hurwitz et al., 2015; MacLeod et al., 2001)。有研究发现,进行学校会商后,老师与学生的关系更加亲密,学生的自我概念更加清晰,同学之间欺凌更少发生(Cappella et al., 2012)。
此外,最近的一篇元分析发现,当学生家长也参与到会商过程中时,学生的社会行为能力、心理健康水平、学业成就都有所提高;学生家长的态度和行为也发生了积极的改变,比如更多的作业辅导、更多的鼓励和对学生更合理的期待等(Smith et al., 2021)。
总的来看,学校会商可以解决学生的心理和行为问题,提高班主任、课任老师的技能,提升心理健康老师在学校中的服务效率。这样三方受益的工作方式,或许值得心理健康老师一试。
话题互动
当在学校工作中遇到困难时,你有没有尝试过用会商或者类似的方式解决呢?
欢迎在评论区留言分享你的经验方法~
Cappella, E., Hamre, B. K., Kim, H. Y., Henry, D. B., Frazier, S. L., Atkins, M. S., & Schoenwald, S. K. (2012). Teacher consultation and coaching within mental health practice: Classroom and child effects in urban elementary schools. Journal of Consulting and Clinical Psychology, 80(4), 597–610. https://doi.org/10.1037/a0027725
Erchul, W. P., & Martens, B. K. (2010). School Consultation. Springer New York. https://doi.org/10.1007/978-1-4419-5747-4
Hubel, G. S., Cooley, J. L., & Moreland, A. D. (2020). Incorporating evidence‐based behavioral teacher training into Head Start mental health consultation: Description and initial outcomes of a large‐scale program. Psychology in the Schools, 57(5), 735–756. https://doi.org/10.1002/pits.22348
Hurwitz, J. T., Kratochwill, T. R., & Serlin, R. C. (2015). Size and consistency of problem-solving consultation outcomes: An empirical analysis. Journal of School Psychology, 53(2), 161–178. https://doi.org/10.1016/j.jsp.2015.01.001
MacLeod, I. R., Jones, K. M., Somers, C. L., & Havey, J. M. (2001). An Evaluation of the Effectiveness of School-Based Behavioral Consultation. Journal of Educational and Psychological Consultation, 12(3), 203–216. https://doi.org/10.1207/S1532768XJEPC1203_02
Smith, T. E., Holmes, S. R., Sheridan, S. M., Cooper, J. M., Bloomfield, B. S., & Preast, J. L. (2021). The Effects of Consultation-based Family-school Engagement on Student and Parent Outcomes: A Meta-analysis. Journal of Educational and Psychological Consultation, 31(3), 278–306. https://doi.org/10.1080/10474412.2020.174906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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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|马璐瑶 黄逸林